我等你
'2014-05-21T09:47:52+08:00'
The song that I came to sing remains unsung to this day.I have spent my days in stringing and in unstringing my instrument.
The time has not come true, the word have not been rightly set; only there is the agony of wishing in my heart.
The blossom has not opened; only the wind is sighing by.
I have not seen his face, nor have I listened to his voice; only I have heard his gentle footsteps from the road before my house.
The livelong day has passed in spreading his seat on the floor; but the lamp has not been lit and I cannot ask him into my house.
I live in the hope of meeting with him; but this meeting is not yet.
--Song Offerings, Gitanjali by Rabindranath Tagore
(一)
前年Rocky新书发布会后的庆功宴上,他曾举杯对我说,“答应我,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老去。”我先是楞了一下,随即点头允诺。碰过他的酒杯,一饮而尽杯中的饮料。“敬我们不愿老去也不能老去的心!”我当时心里这么想。
然而,时间易逝,父母却有着别样的忧虑。尽管仍然不断有男生表达喜爱之意,但年岁的增长渐渐消磨着我对于爱的信仰。尤其是过了25岁之后,朋友们前赴后 继地加入以结婚为前提的相亲队伍。当男女双方把各自的条件罗列出来摆在台面上一一比对,于是得出对方是否匹配,能否托福终身的结论。
我曾和一男同学讨论过这一话题,他说,“只要对方条件还不错,我就能接受。”“所以,没有排他性或唯一性可言吗?仅仅是还不错的任何一个女生都可以吗?”我反问。他没有回答。
不能否认,大多数这样的结合可能是幸福的,因为物质远比人心简单,就像《失恋33天》里王耀庆对白百何说,如果他还年轻,他会选择白百何这样的女生,而 现在他只能娶一个物质女因为她简单。朋友中有一位成天对着他人抱怨其丈夫如何斤斤计较、如何不懂体贴她以及在财产上的算计。当爱情被油盐酱醋茶代替,谁都 不忍心问一句,那个人当初不是你选的吗?而我无法接受,因为现代速配婚姻更象是一种等价交换,简单而粗暴。用年轻和美貌换来一生的保障,更有甚者简单到只 是为了完成延续香火的任务(此处并非意指逃避社会责任,只是忽而觉得女性的悲哀在于根深蒂固的男权思想始终让女性处于从属的地位)。等待,向来是青春有限 的女生的天敌。
(二)
这两天看了部微电影,南韩导演姜帝奎的作品《恋慕》,英文名为《Awaiting》。故事讲述了一名女子始终等待着她爱的那个人而把自己封闭在自我世界 里。虽然记忆一天天衰退,但她却始终记得爱人离开那天的情景。然而,韩朝僵局没能让她在经历了漫长的等待之后与朝思暮想的爱人会面。在越来越微弱的希望 里,早已年迈的她还将继续等下去。
关于38线的隐痛,南韩导演总是能讲出悲伤的故事,比如《北逃》,比如《隐秘而伟大》,就如同台湾海峡也孕育着《宝岛一村》。但我不想更多地讨论历史, 因为,这些特定历史只是成为情感故事的契机,而导演们的用心显然也不再是抨击过往而是呼吁当局给予这些特殊人群更多的关怀与成全。
曾有人说,等待是一生最初的苍老。而我却有一种执念,还没等到那个人出现,怎敢轻易老去?即便记忆逐渐消退,但那个人依然扎根在心底无法抹去。爱,便是 永葆青春的秘诀。《恋慕》里的女子,她的心永远停留在和爱人分别的那一天,即便容貌发生改变,但内心依旧年轻。旁观者或许会觉得她孤苦可怜,然而,能在爱 的企盼中度过余生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怕只怕连爱的勇气都没有了、遗忘了,那才是可悲的事。
(三)
电影《恋慕》里出现了泰戈尔的诗--整部电影的线索。他的诗情深隽永,尤其是经过时间的洗涤显得更为清澈,以至于让我觉得每一首都足以拍一部微电影。而 我在很多年前也写过一首如今读来竟然颇为类似的韵脚诗《浅浅》。那个时候我还深陷在错过的爱情里懊悔与痛苦得不能自拔。如今因为电影的缘故翻阅了泰戈尔的 诗,发现两者的相似令我自己都感到吃惊。
那个曾自诩爱我如生命的男生,最后也不过是给了我一个转身,在我终于勇敢地为自己做出决定的时分。后来很长一段日子里,我试图等待,企图把他找回来,也 会在心里责怪为何不多等我一下?但现实用它的理性嘲笑着我不切实际的“公主病”。自以为最美的爱情与生命等长,而今却没有人会站在原地等待,除了傻子和 我。尽管我偏执地认为,最深沉的话语从来都不是“我爱你”,而是一句轻描淡写的“我等你”或者理所当然的“我记得”。但,“我等你”,这份凝重不是谁都能 够担负得起。
浅浅
--写于2008年2月
是一幕幕的短剧穿梭交错在时光的隧道里
是一次次的等候迷失纠缠在轮回的迷宫里
看见了你来,然后在记忆的大门前留下浅浅的脚印
而这浅浅却成了上天赐予我的最美的际遇
时光之外,我便不再有任何意义
May. 12, 2014 Shangh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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